寓居有招客者戏成

曾几 曾几〔宋代〕

蓬蒿小院立秋天,秃鬓凄风雨飒然。丈室何人问摩诘,后堂无地著彭宣。

床头白酒新浮瓮,案上黄诗屡绝编。不厌寒家淡生活,书窗期与子周旋。

曾几

曾几

曾几(1085--1166)中国南宋诗人。字吉甫,自号茶山居士。其先赣州(今江西赣县)人,徙居河南府(今河南洛阳)。历任江西、浙西提刑、秘书少监、礼部侍郎。曾几学识渊博,勤于政事。他的学生陆游替他作《墓志铭》,称他“治经学道之余,发于文章,雅正纯粹,而诗尤工。”后人将其列入江西诗派。其诗多属抒情遣兴、唱酬题赠之作,闲雅清淡。五、七言律诗讲究对仗自然,气韵疏畅。古体如《赠空上人》,近体诗如《南山除夜》等,均见功力。所著《易释象》及文集已佚。《四库全书》有《茶山集》8卷,辑自《永乐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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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颂一百零二首

释绍昙释绍昙 〔宋代〕

打头不遇作家,谩说俱轮先度。
饶伊诸漏顿超,到底终成染污。
不染污,活眼点开,
光吞寰宇。

鹧鸪天·岸柳阴阴跃锦鳞

李壁李壁 〔宋代〕

岸柳阴阴跃锦鳞。并湖莲子恰尝新。谁教故岁应官去,会老堂中少个人。归未久,意弥新。吹香不断酒倾银。行藏判已天公付,且斗而今见在身。

采桑石在容县相传采桑女所化

郑学醇郑学醇 〔明代〕

不缘南陌怨归人,何事云根托幻身。春色似怜鬟鬓改,年年花绕石傍新。

用前韵别寄耿时举二首

仲并仲并 〔宋代〕

方兄於我一无堪,闭户休休口不谈。
忆昔茅檐差傍北,望公花坞恰平南。
高歌频举巨觥一,佳唱如闻小雅三。
投分素深贫酷似,相期同苦亦同甘。

震禅师喜谈传灯录谩以一偈示之

王庭圭王庭圭 〔宋代〕

僧问灵山一会禅,不知谁与佛言论。灵山会里何曾说,只有阇梨独得闻。

长相思·长相思

郭珏郭珏 〔元代〕

长相思,相思者谁?自从送上马,夜夜愁空帏。
晓窥玉镜双蛾眉,怨君却是怜君时。
湖水浸秋藕花白,伤心落日鸳鸯飞。
为君种取女萝草,寒藤长过青松枝。
为君护取珊瑚枕,啼痕灭尽生网丝。
人生有情甘白首,何乃不得长相随?潇潇风雨,喔喔鸣鸡,相思者谁?梦寐见之。

偈颂一百零二首

释绍昙释绍昙 〔宋代〕

三伏炎蒸,汗流如雨。
老倒白云,说迷说悟。
一茎草上建琼楼,熟睡饶谵语。
拼音 注释 译文

游侠列传序

司马迁司马迁 〔两汉〕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狼三则

蒲松龄蒲松龄 〔清代〕

  其一

  有屠人货肉归,日已暮,欻一狼来,瞰担上肉,似甚垂涎,随尾行数里。屠惧,示之以刃,少却;及走,又从之。屠无计,思狼所欲者肉,不如姑悬诸树而早取之。遂钩肉,翘足挂树间,示以空担。狼乃止。屠归。昧爽,往取肉,遥望树上悬巨物,似人缢死状。大骇,逡巡近视之,则死狼也。仰首细审,见狼口中含肉,钩刺狼腭,如鱼吞饵。时狼皮价昂,直十余金,屠小裕焉。缘木求鱼,狼则罹之,是可笑也。

  其二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其三

  一屠暮行,为狼所逼。道旁有夜耕所遗行室,奔入伏焉。狼自苫中探爪入。屠急捉之,令不可去。但思无计可以死之。惟有小刀不盈寸,遂割破狼爪下皮,以吹豕之法吹之。极力吹移时,觉狼不甚动,方缚以带。出视,则狼胀如牛,股直不能屈,口张不得合。遂负之以归。

  非屠,乌能作此谋也!

  三事皆出于屠;则屠人之残暴,杀狼亦可用也。

题方壶子天台图送曹士安省亲还上清

丁复丁复 〔元代〕

仙人飙车竟独往,我家天台不得还。六十江上老为客,半夜梦中无数山。

云飞舍下两白发,桃熟溪头双绿鬟。更烦尔祖方壶子,写我与君刘阮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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