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广淳破衣 其三

吴惟信 吴惟信〔宋代〕

蒲团坐得心成佛,却便随流似不曾。对客清谈皆有理,求他妙用独无凭。

穷通数外三春定,智慧光中万古镫。俗眼安知真实行,空于画壁看高僧。

吴惟信

吴惟信

吴惟信,字仲孚,霅川(今浙江吴兴)人。南宋后期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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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仙 赋琵琶

杜文澜杜文澜 〔清代〕

休拨鹍弦,可知是、贺老风流销歇。门巷犹忆,枇杷泠泠韵凄绝。

人去后、关山雁远,剩环佩、夜归荒月。古驿沙寒,幽闺漏永,都是呜咽。

漫重念、孤泊空江,恐司马、青衫泪花叠。无限少年心事,对华灯低说。

枫影外、千呼万唤,替秋风、管领离别。怎又听彻梁州,鬓丝添雪。

薛家塘

李士会李士会 〔宋代〕

自古杀忠良,多用巧中伤。
不驱飞作鬼,那得桧封王。
有士冤狴犴,无辜忤庙堂。
至今流斥地,人说薛家塘。

酬处才上人

王禹称王禹称 〔宋代〕

我闻三代淳且质,华人熙熙谁信佛。茹蔬剃发在西戎,胡法不敢干华风。

周家子孙何不肖,奢淫惛乱隳王道。秦皇汉帝又杂霸,只以威刑取天下。

苍生哀苦不自知,从此中国思蛮夷。无端更作金人梦,万里迎来万民重。

为君为相犹归依,嗤嗤聋俗谁敢非。若教都似周公时,生民岂肯须披缁。

可怜嗷嗷避征役,半入金田不耕织。君子之道动即穷,亦有贤达藏其中。

上人来自九华山,叩门遗我琼瑶编。铮铮五轴馀百篇,定交仍以书为先。

书中不说经,文中不言佛,有心直欲兴文物。感师自远来相亲,为师画卦成同人。

出门无咎非群分,袈裟墨绶何足云。

因道友说陈搏打睡警之

释印肃释印肃 〔宋代〕

日当午,有巴鼻,
莫似这汉打瞌睡。精魄沉滞识神牵,
堕入三途难出离。我这裹,
不如是,眼若不睡诸梦除。
端然静坐没牵缠,纵横自在无萦系。
学道人,生惭愧,
普庵万劫眼不闭。鼻孔连天叫大哥,
海纳细流通大意。劝君修,
休退志,坐断乾坤无别义。
一条脊骨练纯刚,撑天拄地更无二。
这光明,全体是,
充满山河崇富贵。明月堂堂皎碧天,
绝待灵明撒手去。一事无心了便休,
祖门一句普天取。离相非空无别是,
无声之乐响啾啾。

次韵弟茝怀归

陈著陈著 〔宋代〕

同声相应甚埙箎,雨夜联床只有诗。
断港漫生归棹兴,流年空感浴兰时。
良思难与世情说,衰病聊将僧定移。
须信滞流皆有命,不然安用老天为。

冯汝行赴保定别驾过广陵赋赠五首 其五

欧大任欧大任 〔明代〕

府中宾从醉蒲萄,挟瑟当筵赵曲高。他夜尊前能忆我,月明应拂吕虔刀。

声声慢 效旧人作韵用八声字

沈宜修沈宜修 〔明代〕

春光难问,烟草忘情,凭将彩管新声。宫额初消,雕梁紫燕声声。

湘帘半掩影碧,画阑干、几树鹃声。杏花下,把琼箫低按,试学秦声。

绮陌香车竞艳,听清歌缓缓,是处春声。小院人闲,飞花悄悄无声。

松风忽来绣户,韵生凉、吹作涛声。更有那,杨柳外、莺语数声。

汴河守冻

许邦才许邦才 〔明代〕

客馆寒灯泪满襟,间关万里欲归心。
眼前一水冰霜苦,又说三江瘴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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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

韩愈韩愈 〔唐代〕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四海岂尽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风俗岂尽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

  愈之待命,四十馀日矣。书再上,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阁下其亦察之。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于鲁不可则去之齐,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渎冒威尊,惶恐无已。愈再拜。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原道

韩愈韩愈 〔唐代〕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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